甲州希盟主席兼诚信党主席阿德里认为,根据选区种族结构和巫统及国阵的势力分布,若退出巫统的拿督斯里依德利斯哈伦和拿督诺阿兹曼能胜出,将意味着希盟能在全州大赢逾18席,而不是2018年大选以15席微差执政。

阿德里有信心希盟能在赢得甲州28席中的20席,比2018年大选的15席还增加5席,以20席的优势执政。

他今日在甲州诚信党总部接受《星洲日报》独家专访时,谈论到上述两名巫统叛将在希盟旗帜下出征亚沙汉及班台昆罗州议席,一旦两人胜选,而希盟只赢得15席微差执政,希盟会否再面对两人重施故技而倒台,上演无止境的政治权斗。

亚沙汉及班台昆罗州议席,向来都被视为国阵巫统强区,反对党几乎不曾攻破。

阿德里指他个人不对两人做出猜疑(prasangka/wasangka),只要他们加入希盟后,对希盟保持尊重,愿意做出改变及认同希盟的良政、对抗滥权和弊端主张,就是件好事。

“如果他们能接受希盟,希盟也可以接纳他们的政治前途。我不认为他们会这么做(反复无常地背叛),因为土团党就是个铁铮铮的例子,当土团党背叛希盟和人民委托,我相信他们的内心和希盟同在。”

“他们拒绝一个有弊端的政府,这是好的志向,我们可以合作达致;就算有发生(背叛),希盟主席理事会也会根据结果做出考量。”

阿德里不认为两人会背叛希盟,认定他们会与希盟同在,这是两人当初决定退出巫统,和希盟同在的意愿。

他不讳言,政治上很难接受有巫统背景的人士加入,但大马政治无法脱离这点,例如公正党和土团党内部,有很大部分是前巫统人士。

他强调,希盟竞选团队必须努力工作,因竞选防疫标准作业程序对希盟造成障碍,使得希盟得要尽力向选民传达讯息。

他认为,希盟若要取得舒适的多数票,州选投票率必须在60%以上,选委会预测投票率能达到70%。

他根据本身到22个州选区跑透透的观察,发现选民的投票醒觉和精神都相当高,他个人认为会有70%投票率,加上政府已开放人民自由跨州,相信在投票日时,雪隆等外州的甲州游子都会回乡投票,让希盟获利。

希盟主席兼公正党主席拿督斯里安华昨天“一锤定音”,刚宣布他为希盟甲州选举唯一首长人选,阿德里笑称,重点不在于安华宣布他为唯一首长人选后,他是否得到“安全感”;而在于希盟必须赢得州政权,才能落实承诺给选民的“票投希盟,重振古城”行动计划。

“对我而言,谁(潜在首长人选)给我‘挑战’不是课题,要成为首长必须达到3个条件:1.必须在本身竞选的州议席胜选、2.政党阵营必须获得多数议席及3.委任首长权力来自州元首。”

阿德里虽然是希盟一旦执政甲州的唯一首长人选,但不能排除尚有曾自荐成为首长的依德利斯,和此次竞选巴也隆布州议席的公正党宣传主任拿督斯里三苏依斯干达国会议员,这两人对首长职皆虎视眈眈。

他在回应“安全感”之说时笑言,他于2014年说过,职位不是他的首要目标。

对于国阵和国盟上演兄弟阋墙,阿德里直言局势对希盟有利,因人民能对这样的权斗做出评估,发现投选国阵和国盟对人民没有好处,进而支持希盟三党的一体和团结。

“希盟在喜来登政变中,被‘马来人和伊斯兰’的议题推倒,但今天看到国阵和国盟的分裂,例如伊党声称要打行动党,但他们只和行动党在1个州席碰头,却在7席和巫统硬碰。”

“所以是巫统、伊党和土团三党的权斗而分裂,伊党和土团抱在一起、巫统唱独角戏,证明他们无法建立一个稳定政权。”

询及阿德里曾在志期9月30日,以甲州议会反对党领袖身分,发出一封致予甲州元首敦莫哈末阿里的公函中,代表希盟议员宣称支持依德利斯成为首长;他表示,此事已经过去,毕竟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演变。

对于此举是否为了避开举行州选,希盟夺权变天;他指出,过去的事情在解散州议会已经完结,不需再多做讨论。

“毕竟若在解散州议会之前,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但随着州议会解散踏入州选后,一切已尘埃落定,目前焦点在于希盟打好选战获胜。”

阿德里强调,伊党惯于从宗教角度炒作酒精和赌博课题;诚信党的理念是善政治理,不和伊党进行宗教竞争。

阿德里强调,早前引起轰动的Timah国产威士忌酒课题,始作俑者并非诚信党议员或领袖,而是向来惯于操弄宗教和种族议题的伊党在作祟,并强调诚信党没有和伊党进行所谓的宗教竞争。

他形容,诚信党的理念是良政治理,关乎到民生利益,所以不存在“诚信党要对抗伊党和竞争”说法,诚信党更不当伊党2.0。

他认为,我国主要是从条规和管制方面来探讨酒的课题。但比起玩弄酒精课题,政治领袖更应聚焦在人民卫生、安全、经济和政治稳定等层面。

“始作俑者是伊党,他们还没执政前就不断操弄酒精、赌博等课题,最后会有回应,所以人民陷入伊党操弄的议题,最后受损的还是人民,因为执政党和反对党都会随之起舞。”

阿德里认为,国阵竞选宣言建议在甲州增加5名官委州议员,不如在朝野同意下增加州议席更为实际,以便有更多州议员为民服务,更有结构和集中性。

他指出,增加5名官委议员肯定令州财政支出吃紧,官委议员制的宗旨必须明确,因为他们没有负责的选区。

他不认为这是一种好的做法,甚至形同乖离民主制度。除非官委议员是要让弱势群体有代表性,例如甲州28名议员中,完全没有女性、没有青年、没有特定的种族代表等,也许可以这么做。

“我想沙巴和砂拉越的官委议员是这样来的,因为东马有许多少数民族,必须在州议会有代表的声音。”

阿德里认同,无论是希盟或国阵的竞选宣言,都列出对所有28名民选州议员发放同样拨款,可协助政治稳定。

对于希盟竞选宣言“票投希盟,重振古城”行动计划,把反对党领袖地位提升至形同州行政议员,阿德里指他曾担任过首长和州议会反对党领袖,发现到反对党领袖的职责很大。

他形容,反对党领袖需管理所有反对党议员、有选区要负责、还要监督州政府的施政治理,所以反对党领袖可以发挥很大角色。

他不讳言,尽管这项政策会增加州的财政支出,但整体有利于甲州,毕竟反对党领袖有机会参与州政府事务,包括提出真知灼见,成为政府的一份子,更巩固民主制度,让甲州迈向新的高度,并体现所有州议员对政府贯彻的责任。

他认为,这项建议比只是让反对党领袖担任州议会公共账目委员会(PAC)主席,让反对党领袖赢得更多尊重和有所发挥。